猊烈不满地拿脑袋顶了顶他的,李元悯好笑:“好了,再是如何,还不是一次又一次着了你的道。”
他宠溺地亲了亲猊烈的眉眼。
猊烈心间一片畅意,此刻他不是赤虎王,不是任何的身份,他只是一个被心爱的情人深深取悦的男人。
他缱绻地看着李元悯,“如今,爷可算是尝到什么是色令智昏了。”
李元悯吃吃笑了笑,香香的气息喷在猊烈鼻翼,难得调侃:“昏庸到随我玩弄么?”
“自然……”
猊烈哼哼唧唧的,手开始不老实,“你想怎么玩弄爷都成,要命么?都给你。”
李元悯眼眶一热,无端端被这样的荤话弄得心里酸酸的,“我怎会玩弄你。”
他温柔又怜爱地吻着他:“我怎舍得玩弄你。”
猊烈心里也被他闹得酸酸软软的,两世都没有体验过的好东西都在这个人身上体验全了,他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,心肝似得搂在怀里,只软声道:“娇娇,爷两辈子第一快活的,便是得了个你了。”
李元悯心下一阵热流,却也将自己的身体揉进了他宽厚的怀里。
二人皮贴着皮,肉挨着肉拥在一起,再也没有更亲近的时候了。
***
朝廷上的风向渐渐有了变化,一道看似坚不可摧的墙正在逐渐瓦解。
七月末,便有参定远大将军各般罪名的奏折不断往上递,什么大不敬、卖官鬻爵之类纷至沓来。
安静的大殿内,李元悯看着案几上摆着的一堆高高的奏折,揉了揉额角。
倪英端来了香茶,她不动声色与李元悯轻声道:“陛下,摄政王在外面候着。”
这已经是第三日了,李元悯叹了口气:“与镇北侯回一声,朕身体不适,让他先行回去罢。”
话音未落,门口一阵喧闹,摄政王司马忌连挑了几名侍卫进来。
侍卫险些抽刀,李元悯心下叹息,却也阻了,笑笑:“侯爷来了。”
镇北侯司马忌年逾五十,但看上去颇是硬朗,只鬓角微微染了霜白,风采不减当年。
他这般忤逆犯上,然而却是轻松笑道:“原来陛下在,这些卑奴竟妄自做主,不肯让老臣面见陛下,着实该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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