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悠却爱拨开云雾,看清它原本的模样。
只有触碰,才有质感,只有一步一个脚印攀上山顶,才叫做征服。
爬山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事。
但林悠一直相信,只有脚踏实地走好每一步,得来的东西才是实实在在的。
她对他的这份喜欢,很踏实。
心动无罪,暗恋更不是丑事一桩。
林悠从不觉得这份心思难堪。
普天下爱恋,总有一方要主动。
如果不是他,那就由她来。
只是她要怎么做,他才会明白?
睡不着,林悠干脆从床上坐起来,拿起床头的马克杯走出客房。
别墅里很安静,因为一场雨,栖居在田野的青蛙都跑了出来。
在城市,林悠从没有听过这么响这么密的蛙叫声,只有在乡下,才能有这种被蛙叫声包围鼓膜,不绝于耳的体验。
在某种意念的驱使下,林悠端着空杯子下到了二楼。
画室的门关着,但没有上锁。
走道上留着廊灯,林悠站在门外,身影被拉得斜长。
她不应擅闯他的画室,但她控制不了窥探的念头。
这里面,有她所好奇的一切。
最终,理智还是没能战胜欲念。
林悠拧动金属门把手,打开了画室的门。
顶灯亮了,画室很空旷,足有半层楼的面积那么大,墙上是光秃且空白的,角落堆积了不少画布画框。
林悠靠近画室里唯一的工作台,上面有一张未完成的小稿,是用黑色水笔画在纸巾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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