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燕觉得自己可耻。
因为他仅仅因为沈平格近在耳边的呼吸声,因为偶尔碰到的脚尖与腿而勃起了。
宽大的短袖遮住了一切隐秘的躁动,少年人精力旺盛,在这方面也要略胜一筹,心动容易,情动也容易。
连燕耳朵尖发红,空调风吹,蛮凉快的。
明明像在一个海草与岩石充斥的冰凉海洋,他却坠落在火焰里了。
连燕死死盯着数学作业本上的数字,平日里看着瞌睡,现在倒是成了如今的唯一解药,他偷偷侧目看沈平格,却不知道沈平格什么时候睡着了,手撑着侧脸,睫毛投下影儿,呼吸很轻,另一只手搭在膝盖上,t恤口不大,露出一点锁骨来,凹陷的阴影清晰。
沈平格困了,写完题就放任自己睡着了。
连燕就坐在他的左边,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手腕内侧,偏白的肌肤和黑色的文身,野蛮的缠绕生长,连燕几乎挪不开眼,只是看着那三片叶子,出了神。
“嗯……”
沈平格皱了皱眉,睡的不踏实,迷迷糊糊又醒了,睁了眼。
连燕慌乱的别开眼睛,那些题目一时入不了眼睛,他都忘记自己做到哪儿了,正在找题目的时候,沈平格却一下勾着他的脖颈,把他拉过来,“行了,别做作业了。”
连燕都还没回过神来,沈平格便揽着他去了自己卧室,按着他的肩膀,让他上床,“睡觉,困了。”
沈平格浑然不觉连燕的僵硬,顺手拽了薄被,盖到身上,强烈的心跳攻占了神经末梢的反应——其实挨的也不是很近,是他自己心里有鬼,怕身体的反应被发觉。
沈平格自在的多,很快又继续睡了,连燕苦的很,翻来覆去半小时的也没睡着,他看了眼沈平格,又往床边上躲了躲,呼吸急促,心里挣扎半晌,这才手慢慢伸进裤子里。
他不敢动作太大,喘息也压抑,脚背绷直,脚趾蜷缩,动作幅度不大,背脊弯成漂亮的弧度,露出白嫩的后颈,连燕一边弄着一边还得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。
纾解出来的时候,连燕眼睫都在颤,浑身软下来,张着嘴克制的呼吸,半晌才回过神来,去抽纸巾擦手心,脸烫红,像春天烂熟的樱桃。
就换不要锁。
“都说了不用来,又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“谁能知道不是大事儿啊,都吐血了。”
医院的私人病房配置很好,环境也干净,只是纯白看着实在扎眼,像患了雪盲症一样,看哪儿都是白的,连灯光都是白的,只有站着和坐着的人是鲜活的颜色,沈逸明盖着被子,靠着墙坐在床上,手里拿着一杯热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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