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嗫嚅道:“这不是怕给殿下惹麻烦。”
其实她想说的是,你就不怕你母后对你此举不满?即使你不怕,我还有点怕你们母子矛盾波及到我头上。
不过这话肯定不能明说的,她只能这么含糊其辞。
“能有什么麻烦,别忘了孤是太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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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太子都这么说了,福儿也不想多的了,开始收拾行李。
其实从内心来说,她是想去承德行宫的,她长这么大,自打幼年跟着甄选宫女的太监从家乡来到京城,之后便再没离开过皇宫。
早就听人说,承德避暑行宫如何大,夏日如何凉快,据说不光有湖、有山,还有可供打猎的围场。
师傅因为年纪太大,经受不起暑日和长途跋涉,早就被陛下准许前去避暑时不用随驾,她自然也没机会去,如今终于可以去见识一番了。
福儿觉得自己行李没多少,可让念夏收拾起来,才发现竟然不少,删删减减还装了两大箱子。
要知道她搬过来也就大半个月,就多了这么多东西?
太子的行李轮不到她收拾,福儿就不管了。
另一边,宫里的动作也快,前面才下令,没两天就定下了出行的日子。
想着再过一天就能出宫,福儿莫名的兴奋。
这几天太子也很忙,白天几乎没怎么露面,也就晚上会过来,也不知他在忙什么。
用罢午膳,福儿午睡,也没去床上,就睡在炕上。
万字格的大窗上,织了蝶恋花纹样的湘妃竹帘低垂,将光线和热气都隔在外面,炕前放着个鎏金三足的兽面冰釜,里面大块的冰山正冒着白烟。
怕凉,福儿身上还盖了一层薄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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