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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被季剑从漠北带回的王室俘虏们还押在澜沧关下。
九辰检视一圈,只命穆寒将雪国国主呼伦的头颅及双手砍下,封在匣子里,送给夜照王子舒靖,余人就地斩杀,永绝后患。
季剑隐隐猜出些眉目,便问:“舒靖和呼伦有仇?”
九辰点头:“呼伦曾辱他生母。”
短短几字,无需再多做解释。
当夜,舒靖便遣人送来回信:“见物,吾心欢喜,恍如梦里!”
第二行又道:“阿薇甚是顾念殿下,近日得阿蒙相伴,欢喜异常,殿下可否再多借半月……”
九辰微一拧眉,便见后面写道:“吾兄妹愿与殿下结为异姓兄妹,肝胆相照,有难同当。”
最后四字,笔力犹重。
灯下,一身黑衣的少年握着这封远方传来的信纸,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心中激荡,久久难平。
阿蒙脑袋一歪,困惑的瞧着自己的主人,见那少年对自己的功劳视而不见,毫无奖励之意,便气闷的拍着翅膀飞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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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复岐黄关及壁亭的捷报接连传回巫国,巫王大喜,正要下旨大赏三军,晏婴忽然一脸惶恐的奔至殿中禀道:“王上,看守玉珪殿的人说,文时侯不见了!”
巫王遽然变色,道:“何时不见的?可曾派人四处找过?”
那日独孤信奉命搜查世子府,在府中转了一夜,最终只搬回几箱装满《列侠传》、《红玉冷》之类的禁|书,着实令众人瞠目结舌。
巫王不经意捕捉到文时侯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措,顿时起了疑心,便命独孤信连夜审讯那名站出来为碧城作证的小内侍。
几番酷刑下来,那小内侍熬不住,又没有自尽的决心,终于承认他根本不认识什么碧城,那些话都是文时侯身边一名内侍教给他说的,还是那府里本该藏的是丢失的五架云弩。
至此,巫王总算确信云弩被劫之事,是文时侯在背后推波助澜,甚至监守自盗。
当日,那封告密信恐怕也是他一手策划。
他既心惊又失望,即使知道巫子玉惯会耍些小聪明争宠,他也万万没料到,他付诸了心血、一手带大的孩子会心计如此深沉,并用这份心计和手段去害人。
此事不仅毁了一座相府,恐怕还牵涉到军中势力,他必须想办法揪出威虎军中隐匿的那个黑手,才能确定处置之策。
此事之后,王使一直没有出现。
他以养伤的名义,把巫子玉关在玉珪殿中,派影子在四周严密监视,本想引出与他接头之人,没想到,竟有人能避开影子,助他逃出去。
巫王心中隐隐生出一个猜想,却不敢深思,如果真是那人,只怕追也无用。
还好,前方战事带来的喜悦稍稍平复了他心底一些不安。
这时,殿外响起了独孤信沉稳中难掩喜悦的声音:“王上,末将有要事禀报。”
巫王这才收回飘了极远的思绪,传他进来回话。
独孤信一进殿便激动的道:“王上,毒薜荔生长的地方找到了。”
巫王心头阴霾顿时散开,急问:“在何处?”
“在汉水。
那里夭黛之毒极重,属下派去的人,折了十人,只有两人活着回来。”
独孤信顿了顿,想起一件怪事:“据那两人汇报,风国的夜锦卫也在寻找这毒薜荔,到的比他们还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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