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天一子也来了。
“崔老先生不是扶灵归乡,怎么会来这里?”
天一子按照沈弯说的那样,假装什么都不知情。
崔教授见到他,微微颔首,“卢掌教你来了。”
他这次扶灵回来,特地请的天一子来做法事,“我来这,是因为一桩旧事。”
话开了个头,后面也就好讲了。
“我自幼在国外长大,还是三十多年前机缘巧合下受到邀请到东南大学任教,才回到了祖国。
前些日子,我父亲病逝,我整理他的遗物时,发现了一叠没寄出去的书信。
那信是我曾祖父写给他的挚友周立言的,信中内容全是他留学之后的琐碎事。
也是通过那封信,我才知道曾祖父曾经和那位周老先生有过约定,要学成归国报效祖国。
可惜,一直到逝世,曾祖父都没能回到故土。
先人的旧约,按道理来说我这个当晚辈的也无法完成,唯一能做的只能将他的尸骨落叶归根。
只是一生未归,到底是没能践诺,不想先祖死后还被当做失信之人,有些话我想回到他当初立誓的地方,说给诸天神鬼听。”
“当时曾祖父留学后,因为成绩优异,被学校的老师看重,开始参与一些试验。
曾祖父原本是想尽量多学点东西,可是知道的东西太多了,有些人不愿意放他走,将他禁锢了起来。
为了能活下去,曾祖父娶了当地的女人,一直到他生下了五个孩子之后,当局才逐渐放松警惕。
但放松警惕不代表能让他归国,自知归乡无望,曾祖父便打消了回去的念头,一心只埋头扎进实验室,当本地的公民。
至少我们是这样以为的。
我祖父那辈,一共有兄弟姐妹五个,他是最小的。
但在自我记事开始,我就没有见过除本支以外的人。
再大了一点,我才知道在早年我的祖父与曾祖父就断绝了关系,被逐出家门,和其他人再无半点联系。
祖父临终时,一直想再见哥哥姐姐们最后一面,说原谅了曾祖父的冷酷,想去祭拜他。
当时我们家多方奔走,到处打听消息,却怎么也查不到大爷爷他们的踪迹。
还是后来通过一个朋友才知道,大爷爷他们早就在几十年前因为间谍罪被执行了死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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