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自修完,我们坐在cao场上,他抱我坐在他的膝盖上,突然把头埋在我的颈窝,低低地说:&ldo;汐汐,以后一辈子都烧菜给我吃好不好?&rdo;我吐吐舌头,那他岂不是随身要准备一瓶胃药?但是,我搂住他的头说:&ldo;好。
&rdo;因为从那时候,我就深深发现,子默十分缺乏安全感。
骨子里,他非常渴望家庭的温暖。
转眼就到了五月,又到了毕业时节。
从五月初开始,校园里就充满了临毕业前的离愁别绪。
校园广播里,毕业骊歌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响起;校门口饭店的生意开始狂好;在学校里饱经沧桑的民国建筑群旁边的那个大大的糙坪上,总是簇拥着一堆一堆照相的学生。
当时的我才念大一,对这种情景感触不深,但是有时候,看到一拨一拨醉酒的学生蹒跚走过;听到我们宿舍后面的男生宿舍后半夜里齐齐地大声唱歌;还有有时候走在校园里,看到那些校园情侣们,在绿荫掩映下,一对一对,或卿卿我我、或黯然神伤、或抱头痛哭;我的心里,总会没来由一阵感伤。
因为子默,也要毕业了。
尽管他准备在n市先待着,集中精力复习备考。
但是他毕竟很快,也要离开这个校园了。
只是我没有想到,还没等到他正式离开校园的那一天,我们就……到了五月中旬的时候,我发现子默的情绪,奇奇怪怪地狂躁起来。
烟锁重楼(1)那个颀长的人影,悄然立在那儿,抬头静静地看着天边那颗最亮的星。
不知道站了多久。
是他。
七年后重又出现在我面前的他。
他就那么站着,仿若根本没有看到我。
我怔怔地站着,完全怔住了。
哪怕就在一年前,在这个cao场,如果我能看到他,那么我一定会飞快地、不顾一切地奔过去,紧紧抱住他,再也不放手。
是的,永远、永远、永远,我都不会放手。
但是为什么,现在的我,每走一步,我的心里都在深深下坠。
为什么,我的脚步像灌了重重的铅,根本就无法移开我深吸一口气,终究还是缓缓地走了过去。
我走到他身边,静立了一会儿,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略带苦涩地说:&ldo;你好,秦先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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