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盼他同那日在他锦帐中一般,对她情不自禁。
可是他没有。
在金陵时,老御医说过,男子若是对女子有情,没有一个能坐怀不乱。
棠棣花下,中毒之时,他能忍住不动她,是因为他不知道她也喜欢他。
可如今他明知自己的心意,也明知她是愿意的,为何还能忍住?
是不是像他质问她一般,他心里对她,也并不一定是独一无二的喜欢?只因她的身世,对她多几分怜惜,错当成喜欢?
还是,她与他朝夕相对,他对她已经熟稔到并不会情不自禁?
胡思乱想了一路,脑子乱成一团。
直至到了槐米胡同,把断绝书交给苏竹君,看着众人面上洋溢的笑,徐琬才被他们感染着,从绵长的患得患失中重新欢喜起来。
紫宸宫中。
赵昀翼立在御案边,听从赵重岳吩咐,亲手替他磨墨,眸光却落在赵重岳正写着的字迹上。
大大的一个墨色字迹,横平竖直,尚写到一半,赵昀翼磨墨的动作便顿了顿。
直到赵重岳收起最后一笔,将御笔投入笔洗中,赵昀翼的心莫名一沉。
纸上字迹果然如他所想,是个“萧”
字。
“翼儿有没有什么要同父皇说的?”
赵重岳洗了手,拿帕子擦净,冲赵昀翼弯了弯唇,唇角带着玩味,还有不易察觉的薄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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