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行不依,眼皮昏沉沉的,摇摇头,头更晕了。
“那我不走,我再陪陪你。”
淮纵翻身将人抱紧,瞧她模样实在可爱,裹在被子里的长腿搭在对方白皙的小腿,不老实地拨弄她的脚趾:“痒不痒?”
“幼稚……”
萧行嗔她一眼,情意简直要从那对眸子溢出来,看得淮纵呼吸一滞:“阿行真美,我真心动。”
在彻底栽在萧行身上后,说好话哄人于淮纵而言仿佛成了家常便饭。
她乐意哄她,最好把人哄得五迷三道,任她施为。
萧行极给面子的在她怀里动了动,红唇献上,献出一个长长的深吻。
淮纵小心控制着力道,一点点品尝,一点点全身心投入。
明明人还没清醒,就勾得她醉..生.梦.死,若萧行存在做点什么,淮纵不敢想象她还能不能从榻上起来。
“罢了,去忙吧。”
萧行半睡半醒地笑她:“忙完了再来陪我。”
淮纵不舍地为她抹去唇瓣水渍:“你睡吧,等我忙完就过来伺候你起床。”
“嗯……”
被无意拉长的调子,说不出的惑人。
淮纵拍了拍小脸,大口呼吸几下,靠着强大的自制力才从她身边起开。
换了衣衫,长腿迈开,留恋的往床榻看了一眼,淡色的纱帐遮挡了若隐若现的婀娜身段,侧躺在锦被里的女子,轻叹着继续陷入早先的美梦。
淮纵心底酸涩,不受控制地矫情起来。
若她不是凛春侯,自然也没办法娶到阿行,可做凛春侯太难了,不仅要在天没亮的时候离开娇妻,往后离别的日子更难以预料。
只要想一想,难过得恍如有人取了她的心头血。
多思无益,淮纵决然转身,往书房写奏章。
蒙国三万大军压境,破居游关,在空城计、离间计奏效后,不敢强攻,只好每天派了人在阵前骂战,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。
上至七老八十的老头子,下至刚出生三个月的奶娃娃,一个也没放过。
瞧这趋势,若淮纵不做点什么,估计都要骂到她淮家老祖宗头上了。
不知情的还以为两军对垒,比的是战力,但从淮纵那句‘千里御敌’的话说出口,消息传到边关,明眼人都知道,这已经不是兵与兵,将与将之间的争斗了,这是帅与帅之间的权谋较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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