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女孩十八岁了,我希望她能永远开心的像个小孩,我希望我能努力再努力点,在未来为她挡风遮雨。
曦曦,我喜欢你,我生命里,仅此一份的喜欢。
三分钟进度条到头,自动跳到了下一首歌,是一首和今晚月光相似的柔软歌曲。
岑曦捧着p3,泪花闪烁,却又笑了出来。
什么傻瓜啊,搞这种煽情的告白。
还特意等到晚上才把礼物给她,周五或者周六给她,怕她提前听到吗?这晚岑曦又失眠了,她把这段录音听了一遍又一遍,那些肉麻的台词林延程读出来一点都不觉得尴尬,他的嗓音低低的,温柔的,像夜空下沁凉的风。
她回想了很多从前的事情,也想起岑曦成绩好平常又乖巧,说明了情况,班主任立准了假,她回到寝室匆匆收拾了点东西,奔向车站。
春雨淅淅沥沥的下,这个星期一直被潮湿清新的空气包围着,但岑曦一时心急忘了拿伞,又懒得从校门口再跑回寝室。
她在校门口打了辆车到车站,身上只落到几点雨水。
周五下午也只有三节课而已,岑曦到达人民医院时同学差不多是在上第二节课了,一般下午的课程不是做卷子就是复习。
岑曦让室友帮她记一份作业,晚点发给她。
蒋心莲知道她请假过来的,但没说什么,在医院门口接她,领着岑曦去病房。
人民医院比中学医院低一等,一般真有事都不来这儿,由此岑曦可以相信妈妈说的,爸爸真的伤的不是很重。
但岑曦看到蒋心莲时心头不由地一酸,就一个星期而已,蒋心莲脸颊都凹进去了,那双温柔的眼眸布满血丝,像有裂纹的玻璃。
而蒋心莲看到她时神情一下子放松了,笑着问她饿不饿,要不要去超市买点小吃?岑曦摇头说不要。
她再也不是那个走到哪儿都想让蒋心莲带着她去买零食的小姑娘了,可是在蒋心莲眼里,她依旧没有长大。
普通病房里放着四张床位,都住满了,岑兵是倒数第二张。
岑兵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,头发睡得乱糟糟的,手臂打了石膏,额头如电视剧里那样缠了纱布。
他看到她时也笑了,和边上的老爷爷老奶奶介绍说:“这是我女儿,在上高二,成绩可好了。”
岑曦接受着那些打量的目光,走到一边,看了几眼岑兵,任何想说的话在这个氛围里反而说不出口了。
还好,岑兵看起来真的不算严重。
岑曦坐在小板凳上玩了一个多小时的手机,听着大人们聊天。
岑兵接二连三的夸她,说还一年就高考了,希望她能考上好大学,这样再辛苦也值得了,说生了这个女儿是夫妻俩最大的福气,说她从小就很乖,而且越长越漂亮了。
岑曦听的眼眶忽然发涩。
小学时因为成绩不好,岑兵总是发火,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差人一等,插了几次手后他就没管了,家长会都是蒋心莲去的。
在他忙着赚钱的这些年里,岑曦上了初中后成绩渐渐好起来了,岑曦就经常听到他的夸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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