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年前,左丘罗也是在成婚后才向天下公布自己的女儿之身,丈夫邵巡是赘婿,底细不明,左丘罗嫁人后传闻产下一子,因而顺利接过左丘家家业。
当年左丘罗公布自己女儿身的身份时据说一度掀起过风波哗然,众多名门子弟都与她打过交道,愣是一个也没看出来她是女人,纷纷捶胸顿足,懊悔不已,倒叫个摸不到底细的邵巡给截了胡。
有死要面子的,便将怒火转到邵巡身上,说他堂堂男儿,竟甘为赘婿,想来也是个没有什么本事的软饭男。
大抵天下人也没有想到,左丘家会让这样的事情再重演一次。
不过事情好像要比十八年前更有趣的样子,邵巡是底细不明,时间一长,毕竟是左丘罗掌家,大家说道说道也就过了;顾诀那可是风头浪尖,他要真对左丘檀有意,赘婿就是个问题,加上皇室一族怎能同意他娶商女为妻,这事情若有一天浮出水面,免不了日日要沦为大家的饭后谈资。
“星月姐姐?”
笑卉见星月不知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,喊了她一声。
星月回过神来,笑着安抚她:“许是他们有事要谈,我们在场不合适,再说我们独自乘一辆马车不是更好,不必伺候主子,还能轻松自在些。”
好像是这么个理儿,因而笑卉不再坚持,与星月上了小马车。
白狼怕墓兰和星月一道又拌嘴,让墓兰驱赶主子们的马车,自己为两个丫头赶车去了。
“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。”
青屿盯着左丘檀乌黑的眼圈,摇头发叹,看来赚钱的活儿也不好干。
“别提了。”
左丘檀耷拉着脑袋,将左丘罗误会她与闻良人有进展一事与青屿说开来,“我原以为闻家怎么样也会到我府上回话,谁知也没了下步动作,我当然不敢道出那夜送我回府的是安靖王,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、不明不白下去了。
我母亲大喜过望,以为我和闻良人要成事了,一下子倒放松了对家业的把控,慢慢悉数交予我来。”
青屿跟着皱眉,好像是挺糟糕的,她忖量了半天,为左丘檀出主意:“你不妨学我,着手培养些自己的心腹,不然事事躬亲,你是个铁人也耐不住打。”
“这也是个问题。”
感觉这个主意并没有缓解左丘檀的苦恼,反而叫她更加头疼,“现下各业务掌事对我娘是忠心耿耿,但易主后,人事变更还得合这些掌事的心意,否则我肯定有更多的麻烦。”
“听来,你并不打算以后再重用现下这些掌事?”
青屿一语道破。
左丘檀没有否认,“他们忠心耿耿不假,但其中一些人思想固化、墨守成规,不利于家族商业的开拓。
就说这问缘轩,便有好几个掌事看不上,认为这是投机取巧,不是正经生意。
于我而言,正不正经有何所谓,只要不是通敌叛国、违反什么大原则,能搞到钱的事儿为何不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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