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,明知这是陷阱,我难道还要往里跳吗?”
他言辞平静,透着漠然,甚至冷血,“一个男宠,平日里我宠他,再过分别人也只当我是情伤难愈,要沉迷男色。
可我若兴师动众为了他与太后翻脸,不惜冲撞天子也要找到他,那他是什么,我又是什么?”
他蹙眉道:“我要世人将我认成一个自甘堕落的废物,不是一个愚蠢的情圣。”
宋瞧有些懂了,将军要的从来就是一个幌子,而不是软肋。
无论莲艾在他心目中是否真的只是一个男宠那样简单,他早在想清楚这里面门道的时候,就做出了抉择。
说到底,在将军大业面前,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。
宋瞧内心唏嘘不已,但也不敢有半点泄露出来。
“是,卑职明白了。”
步年没事再与他说,便摆了摆手:“下去吧,将白术叫来。”
听到“白术”
这个名字,宋瞧隐隐有了些猜测。
他行了一礼后,转身离开了书房。
雨淅淅沥沥落下,伴着浓重的潮气。
屋里彻底安静下来,唯余步年轻浅的呼吸。
忽地,他五指一收,手中茶盏应声而碎,琥珀色的茶汤流了一桌,其中混合缕缕猩红,是瓷片插入掌心所溢出的鲜血。
大雨落下,山路变得泥泞不堪。
一棵枯朽的巨木死气沉沉竖在密林深处,树洞不知是天然形成还是后天被什么蛀空,根部有个不大不小的树洞,可供一人在里面躲雨。
莲艾浑身湿透,瑟瑟发抖地抱膝蜷缩于洞中,脸因为伤痛和淋了雨的关系,惨白如纸,没有一丝血色。
脱臼的手肘一夜过后越发肿胀了起来,他试过自己复位,但除了加剧疼痛外根本毫无头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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