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宣啧啧称奇,&ldo;这不像你啊。
&rdo; 钟关白端着咖啡往回走,&ldo;有些事,真的是,遇上方知有。
&rdo; 陶宣调侃:&ldo;那你以后就从良了,等那么个彩虹出现?&rdo; 钟关白摇头失笑,&ldo;你当我是王宝钏啊。
真遇上再说吧。
我好歹是个正常男人。
&rdo; 他讲完这句话,看到几步外的陆早秋,于是礼貌地点了一下头。
陆早秋眼神漠然,与他擦肩而过。
钟关白再回想起陆早秋那个漠然的眼神,心就像那块透明立方体一样,碎成了无数片。
他突然想起来,那个眼神他还见过一次。
欧洲巡演结束以后,他们在北京演出。
表演结束的时候,罗书北给他送玫瑰,陆早秋也是这样看了他一眼,眼睛里空得好像什么都没有。
那之后,就听说乐团的小提琴首席因伤休学。
陆大首席一直是风云人物,这样的新闻,钟关白一向直接当作江湖传说来听,并不关心。
一年后,陆早秋再次归来,十指缠满了白色的细绷带。
当时他看着陆早秋拆下绷带,几近完美无瑕的一双手上,手术缝合的疤横贯在十指指缝间,几乎可怖。
他原本以为陆早秋做手术将十指指缝剪开,再缝合,只是为了追求更大的手指跨度,去弹更难的曲子,陆早秋却告诉他:&ldo;我不是想学钢琴。
我只是,想感觉一下,你的世界。
&rdo; 对于这句话,那个时候的钟关白是当表白来听的。
于是他认定他一定可以追到陆早秋,胜券在握。
这一刻,他终于知道,那句话,与其说是表白,不如说是绝望。
他不敢想象,陆早秋绝望地做完手术返校,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,接受他的追求,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,平静地告诉他:&ldo;我是ed。
&rdo; 钟关白,你简直该死。
陆应如看着钟关白的表情变化,&ldo;想起来了么。
&rdo; 钟关白抬起手,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。
他对陆应如说:&ldo;抱歉。
&rdo; 陆应如冷然:&ldo;你对我道什么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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