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珏觉得了李许的保证,心下也松快了一些,想来之后在人间的行走会宽松许多。
有了当今皇帝的嘉许,在与这些幼童的家里打起交道,也会更加得心应手。
可是还没等崔珏带着周子良在京城之中进行查探,倒是自己一直挂念的上官家却出了一件离奇的事情。
上官家的幼子上官蔚突然变得痴痴傻傻,七八岁的总角孩童整日不言不语,将自己关在房中,连学堂都上不了。
这件事崔珏原本是不知道的。
直到过了些时日,他一直没有看见上官蔚到学堂读书,才发觉事情不对。
他找到了山长,想问个清楚;山长颇有些为难的告诉他:“上官大少爷曾经到学院为自己的幼弟请假,说是上官夫人带着小少爷去泾河县外婆家探亲,再回来蔚儿就有了疯癫之症。
上官夫人也不知这孩子是因为什么,只见他的病情越来越重。”
崔珏从山长处得了消息,暗中打听。
据说,上官蔚现在竟然不言不语,不吃不喝,每天默默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,小小的人的迅速消瘦下去。
这件事让上官家主十分恼火,很是埋怨自己的妻子;上官家的家医诊断也未见起色;上官荀想要去找崔珏,可是上官家主又因为当日与崔珏之间颇有些不快,便也拉不下脸面去求医问药。
所以,上官蔚的病情一再耽误,一晃竟有半月之余没有到学院。
崔珏本就是要观察京城各个富户之家的孩子,自然也包括上官蔚,可惜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办法分辨哪一个是唐荻的转世。
而今上官蔚竟发生这种情况,崔珏本着好生之德,准备不待上官家邀请,自去为这孩童诊断。
虽然贸然上门,总是会引起别人的疑窦,可是崔珏不在乎。
偏巧,上官荀是一个拎得清又能屈能伸的人。
还没等崔珏上门,他就找到了书院央求山长,请崔珏到上官家为自己的幼弟诊治。
这也正中了崔珏的下怀,即刻拿上了药箱,赶往上官家。
上官家主看见崔珏,虽不及当日那般傲慢,可是也没什么好气。
毕竟在他眼中,崔珏不过是一个江湖游医、山野村夫,比不得京城中的太医。
可是上官家毕竟只是商贾之家,并不能请得动太医院的诸位太医;京城之中其他的郎中、大夫也便瞧了也看了个遍,并没有任何起色;最后没得办法,只得把崔珏请来。
在来时的路上,上官荀已经将自己父亲的态度告诉了崔珏,并且低声说道:“先生有所不知,我在数日前就想请先生为幼弟诊治,可是我父亲为人古板固执,迟迟不肯松口,直到今日我幼弟已经不能进食饮水,他才松了口风,我这赶忙去书院请了先生!”
也不知上官家族的敌意从何而来,难不成只是傲慢自大?
崔珏腹诽,明面上回礼道:“大少爷客气了,且让我先看看小少爷的情况!”
进到上官家,崔珏直奔上官蔚的房间。
只见那孩子呆呆傻傻的坐在窗边,眼睛不错珠地望着房梁,眼神中既有惊恐、害怕,也有困惑、不解。
旁人叫他不应,饮食更是滴水不进,粒米不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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