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九箫的心头宛若被泼了一罐子蜜,嘴角忍不住扬起,眼底皆是柔情蜜意。
“黛黛。”
他转头温声朝帐外唤道。
唤了好几声,皆没有人回应。
这一大早上的,又折腾了大半夜,她一个人能跑到哪里去。
花九箫皱了下眉头,拂开幔帐,捡起地上的衣裳,往身上套。
忽然,他的动作一顿,衣服从手中滑了出去。
蝴蝶金令不见了。
花九箫的心底蓦地一惊,从窗户缝隙里吹进来的冷风,像是一下子拂进了他的心底,透着一阵阵冰凉。
过了一会儿,他仿若什么事也没发生过,将衣服穿在身上,只是嘴角扬起的弧度一点点地僵硬了下来。
屋子里静悄悄的,风好像停了,这会儿不管是珠帘敲击的声音,还是谷内回荡的金铃声都已消失不见。
空气里泛着一股沉闷,这沉闷仿佛一下子堆在了花九箫的心口,重如千斤。
架子上摆放着的蜡烛托座里堆满红泪,一缕缕白烟腾空而起,待最后一丝余热消失,连白烟也没了。
花九箫眸底温柔的波光,随着消失的白烟,一下子冻结起来,冷凝的冰层下方,似有暗流涌动。
他穿过珠帘,走到窗户边,打开了窗门,一股沁着湿意的寒气扑面而来。
屋外,天已经亮了,黎明的曙光破开黑暗,照在枝头。
经历一夜风吹雨打的红梅,开得愈发得清艳。
“咚咚咚”
一阵敲门声响起,花九箫面无表情地打开屋门,门口站着一名侍卫,他似乎有些焦急,见了他,连忙单膝跪下,抱拳道:“启禀谷主,方才黛黛小姐持着一面蝴蝶金令意欲出谷,她说此事是谷主授意,属下特来求证。”
花九箫尚未开口,沈流云带着一队人马面色匆匆地冲进院内,见花九箫站在廊下,他愣了一愣,连礼节都顾不上了,疾声道:“谷主,方才属下带着人巡逻到谷口,见一名侍卫满头是血的昏倒在地。”
***
大雨过后,天色放晴,金色的日光透过薄薄的云层,投射在蝴蝶谷的每一个角落,将蝴蝶谷照得一片透亮。
枝头的红梅经过雨水的浇灌,在风中舒展着柔嫩的花瓣,一眼望过去,满目灼灼燃烧的红艳,比花九箫的红衣还要烈上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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