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益给他叫的怔住,心觉受不住这礼数,可还不等他说话,就听见褚瑜往下径直坦白道,“我来晋国是为了阿迟,后头许多事情均要您助力,是以要将事情前后全都告知给您。”
那杀伐果决冷厉至极的秦王殿下,此时站在自己面前,一口一个伯父,一字一个您,饶是吕益见惯风浪也有些受不住。
更何况下头褚瑜要说的事情他都大概知道的,于是连忙摆摆手,就怕褚瑜说的详细自己的心情一时受不住,“哎,我知道你和阿迟的关系。”
既然褚瑜要摆出小辈的做派,吕益便也欣然接受。
这是明摆着看重他家阿迟呢,是好事。
褚瑜对此倒是没有预料。
“阿迟早早的就将这事情告诉了我,他没什么心思,又有一半写在脸上,瞒不住属常情。”
吕益道,“只不过我没想到的地方有两点,一个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同男子在一起,大约是心里安稳了的缘故,吕迟一觉睡到了大天亮,因为肚子饿的慌而比平时又醒的早些。
明柳昨儿个一晚上不敢走,就怕自己回去睡着了听不见吕迟的传唤。
吕迟睁开眼睛,在朦胧的光线里就瞧见帐子外靠着个人影,起初以为是褚瑜,后才看清楚是明柳他有些迷迷瞪瞪的坐了起来,腰身酸酸涨涨的难受,一牵扯仿佛还有个粗东西嵌在里头。
如若不是这样,吕迟恐怕还要以为自己昨天晚上是发了春梦的。
可即便这样,这时候醒过来时没有那个宽厚温暖的怀抱,还是给了吕迟一种恍惚不真实的感觉。
“明柳,”
他伸手掀开帐子,推了推趴在床沿睡着的小丫头。
明柳睡前心里就着急,这会儿给吕迟一碰,吓得差点儿整个跳起来,“醒了,醒了!”
她慌张又迷糊,等吕迟的面庞落入她的视线时,还愣愣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吕迟等了等她,然后才问道,“你昨天晚上在这里睡得?”
此刻房间里只他们两个人,明柳便也没隐瞒,“是在这里睡得,就怕您半夜要饿,明兰在厨房那边管着呢。”
她欲言又止,想了想还是说了,“少爷,我昨天晚上看见秦王殿下时还以为自己是做梦,可吓了我一大跳。”
吕迟听见她提起褚瑜,脸上神色松了松当下带出笑意来,“你还见着他了,那明兰呢。”
明柳摇摇头,“明兰没有的,殿下只嘱咐了我两句,让我好生照顾您,”
她舒了一口气,“殿下还是太,”
那措辞一时之间难出来,吕迟知道明柳是不敢往下说,因而帮着她接了一句,“太大胆,太大逆不道,太肆意妄为?”
他语气带笑,却说的明柳心惊肉跳,站起来就要捂吕迟的嘴巴,“哎,少爷,快些别说了!”
这话也就这会儿是他们两个人在,要是换上给有心人听了去,可不是轻易能饶恕的罪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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