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个小祖宗。”
抱怨归抱怨,江容远带着小乐驰也是乐在其中。
古往今来一手奶孩子一手看折子的皇上估摸着也就他一个了。
父子二人,一人呼呼大睡、一人批阅奏折,怡然自得地处着,一眨眼就到了天黑。
江容远揉揉酸痛的脖子,想吩咐玉喜摆晚膳,玉喜提前禀报道:“皇上,仪郎官派人来报说是备了晚膳,想请您一同用膳。”
想想也是好久没有见宣仪了,江容远冷着他并不是因为厌恶排斥他,而是因为宣仪是真心实意爱慕着皇上的。
不能回以同等的感情,还是远离着的好,时间久了,他的感情许就能淡了。
但毕竟刚解除了禁足没多久,在后宫这个靠着皇上宠爱为生的地方,江容远也总不能一直对宣仪避而不见,便点头应下了。
景仪殿内灯火通明,桌上摆满一盘盘珍馐美味,而宣仪也是身着盛装,静静地恭候着皇上的驾临,带着一股子与他往日形象不符的沉静。
“今日有什么喜事吗?”
江容远看着眼前盛大的场面,不禁疑惑。
宣仪世家出身,藏起那份只对亲昵人显露的娇气,他的举手投足间仪态还是颇具大家风范,一举一动全然不似昔日不懂事的小孩。
江容远的本意并不是让他失了那份纯然的天性,看到他今日这副老成的模样江容远心里也不好受。
宣仪为皇上布好碗筷餐具,方在自己的位上坐下,看着江容远动了筷,他才道:“容远哥哥你还记得吗,今年是我进宫的第几年吗?”
他平淡的语气,没有哀怨,听来却让人倍觉哀怨,一时间江容远感觉自己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渣男。
他有些尴尬,心中暗算了一下:“记得,是第五年。”
四下看看,发现桌上有酒壶,便为自己和宣仪各斟了一杯,“时间过得真快啊,小仪刚入宫时还是个小豆丁,如今也快是个大人了。
朕敬小仪一杯。”
宣仪没有推拒,和他碰了杯,掩着嘴一口饮尽。
江容远心下愧疚,自是没有二话大口喝完了杯中酒。
宣仪幽幽地看着他的动作,突然问道:“五年了,容远哥哥对我的喜欢还和五年前一样吗?”
面对着宣仪的目光,谎话和真话江容远都说不出口,大脑一时间超负荷运转,让他觉得头晕目眩,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玉瓷做的酒杯被轻轻地落在桌上发出噔的一声响,宣仪喃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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