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皇帝又哈哈大笑起来,之前的那一点不快也消失无踪。
没见到张信,皇帝自然也顺口问了一声,张良解释说生病了,皇帝便也没有多问,只是在看向张良的时候,眸光又深沉了几分。
一年多前,张良引发了病灶,可是差点病死,可是现在的他,看着却只是气色稍差罢了,就是前不久,他还以病为由,在家里躲了几个月的清闲。
可是现在,那精气神,似乎比起自己还要好是几分。
目光往垂着眼皮似乎万事不理的赤松子身上瞄了一眼,刘邦心中暗自叹气,同时也生出几分怒意来。
他可是这天下的主人,偏偏却拿那个赤松子没有办法,因为人家无所求,也无所惧,眼里心里,也只认一个张良。
一时之间,他有些意兴阑珊,再加上身体的病痛,让他的精神有些疲惫。
罢了,赤松子的事儿还需从长计议,眼下,还是先将今天的宴会办好,将他的目的达成才是。
想到这里,刘邦自坐下之后目光第一次投向了太子所在的位置。
他今天就是来捧起一个儿子,打击另一个儿子的,要捧着的,自然是带在身边小心呵护着,要打击的,那也是完全的无视,没有赏赐一个眼神儿。
只是这时,他却忽然想要知道那个无能又窝囊的儿子会有什么表情,是不是委委屈屈却又胆怯地缩在一边,连为自己争取一下的胆量也没有。
然而当他看到太子脸带微笑,端正地坐在座位上,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对他的冷淡,更不明白今天这场宴会对他意味着什么一样。
是的,他并没有委屈畏缩,相反那气度庄重又不失温和,自信而不自傲,一切都恰到好处,是他学了半辈子却始终学不会的作派。
刘邦有些惊讶,这个儿子被叔孙通教的一副温吞吞的模样,让他看得一向不喜,这一年多未见,却像是突然间成长了不少,倒是有了几分皇家气度。
太子刘盈正垂着眼眸微笑着,他微侧着身子,让自己稍稍向后,正在听着身后的人说着什么。
刘邦的目光向他身后看去,就看到在他的身后跪坐着四个耄耋老翁,他们须发皆白,就连眉毛都是白色的。
他们高冠古服,那一身白衣状美奇特,乍一看倒是与赤松子身上的衣服有几分相像,有所区别的是,这四老身上的衣服看上去更加的朴素一些,没有赤松子那身看上去精致漂亮。
但这仍然引起了刘邦的注意,让他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,对这四老生出了好奇之心。
刘邦微侧着身子指了指他们,对侍立在身边的内侍首领问道:“太子身后那四个人是干什么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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