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章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没什么意思。
宁公子,我只是想叫你知道——谁又欠了谁的?为何我如何对待你,一定要讲个道理出来?”
“可你,一向是讲道理的……”
“一向?哪来的一向?宁公子,你错了!
你从前认识我么?知道我是何等脾气秉性,知道我经历过什么,又忍受过什么?笑话,你我本就是萍水相逢,又哪里来的‘一向’?”
杜玉章却终于肯将头转过来,对着李广宁了。
他唇上依旧带着笑,可李广宁心里的寒意,却越来越重。
“你今日,到底是……”
“宁公子,你又错了。
并非我今日怎么样。
我杜玉章,从来就是这样啊。
你说我‘一向’是讲道理的。
那么我今日告诉你,其实我‘一向’并不讲道理。
你说我‘从前’对你很好,与你相处愉快。
那么我也告诉你——从今日起,我不再想与你宁公子相处,更谈不上愉快了。
至于理由,其实没有的。
你若非要纠缠这个理由,我可以给你一个——宁公子,你叫我想起一个人。
那人我厌恶透顶,连想也不要想起。
所以连带你,我都不愿再相见了。
如何,这个理由够么?”
“你胡说……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……”
“那么我该是什么样的人?”
李广宁突然语塞。
是啊,杜玉章该是什么样的人?
他心中当然有答案……可这个答案,才要杜玉章相识不久的宁公子,能说得出口吗?
李广宁呼吸渐渐急促,而杜玉章却扬起脸来,正对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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